曾俊華先生在評論香港教育時說:「香港的情況猶如“19世紀課室、20世紀老師、21世紀學生”」。他進一步指本地教育思維仍然被DSE等測驗考試控制,「點解我哋仲要有DSE ?我唔明白」。根據報導內容,曾先生力推STEM,認為應該把此科目與中、英文科一樣列為主修科。
以上觀點筆者幾乎完全贊成,只有一點不明白,為什麼曾俊華先生把推動STEM的重要性與DSE等公開考試應否存在相提並論? 而某些報導的標題更以此為首「點解我哋仲要有DSE ?力倡STEM成為主流教育」,筆者把報導反覆看了多次,亦看了多個不同媒體的版本,看不出DSE等公開考試存在與STEM教育推廣之間的必然關係。曾先生亦指出若非資源問題,不需要篩選學生,全部學生都應該有機會讀大學,這點筆者亦相當認同,以現在香港的教育情況而言,要以全部學生皆可入大學為指標,尚算不難做到,出生率低,移民潮再現,大學學位供過於求的現象愈來愈明顯。問題只在於如何分配不同大學的不同學系的學位,例如浸大傳理學系「動畫及傳媒藝術專修」平均約44人爭一個學額。假如全部都有求必應,也要衡量之後畢業生全湧入同一界別的就業問題。「若非資源問題,不需要篩選學生」當中「若非」兩字可圈可點,因為資源向來都是最核心問題,而且永遠沒有可能做到完全沒有資源限制。
如果沒有了客觀的評核標準,例如公開考試的分數,如何可以客觀地分配不同學系的學額?普通教育文憑(GCE)在疫情之下,連續兩年取消了公開考試,帶來了嚴重的分數貶值(grade inflation)問題,種種不公平的現象相繼湧現。沒有了透明而公平客觀的公開考試,其他現存的評核方法都可以靠外在的助力去令孩子的表現變得突出。草根家庭相對資源缺乏的情況下,就會處於劣勢。公開考試有一千個不好,但最好的是無論背後助力如何,結果所有人都是赤條條的走入試場,眾生相對平等。
專欄作者﹕精英匯集團主席梁賀琪
原文於2021年6月3日刊登於頭條日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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